Thursday 2 May 2024

新古毛补选的内争外斗

新古毛补选,除了外斗,也有内争。

先说国盟吧。若沿袭去年,民政很有把握准备由该党上阵,甚至呈上了华巫印三名人选名,最终仍不获上阵,因最后圈定的候选人是来自土团党的凯鲁阿扎里(Khairul Azhari Saut),据说他是阿兹敏身边的人。

我的看法是,就像在上届州选,国盟不认为民政能赢得过行动党,不如换个策略,改派一名道地的马来候选人,希望能以马来票取胜。

团结政府这边,派出的是倪可敏的助理彭小桃,却出现马华不愿为行动党助选的囧境。

这也难怪,未有团结政府之前,马华和行动党本就水火不容,候选人彭小桃在上届大选抨击国阵的视频此时被挖出,再加上陆兆福不久前接受凯里的访谈节目,谈到他为何加入行动党不是马华时坦言,他不是不喜欢国阵,而是不喜欢马华;哇!如此奇耻大辱,叫马华的尊严往哪放?换做别人,也不会“委曲求全”啦。

行动党也不介意马华助不助选,也不好意思求助,陆兆福说,如果马华愿意他会很感激,没有也无所谓,这是它们的权利,最重要的是说服选民的支持。唔,选民买不买单呢?

行动党人有时说话就是傲慢,这让我想起当年林冠英的“砂拉越破产论”,气得阿邦佐拒绝和希盟组团结政府,陆兆福不得不特别飞去砂拉越向阿邦佐低声下气的道歉,阿邦佐才勉强接受,但嫌隙仍在。

由于伊党领袖在补选日当天没有现身,也被公正党的法米揶揄宁可在玻璃市出席开斋节活动,都不愿为凯鲁助选。

伊党宣传主任法德里解释,上述开斋节活动老早已经定下,不可能因为补选提名临时取消,所有当天才没有现身。

随着,便是国盟候选人凯鲁的学历受到了质疑。因他在2019年从马大获得管理文凭(diploma),何以没有学士文凭(degree),两年后却能从彭亨苏丹阿都拉大学(UMPSA)取得MBA?

凯鲁很快获得该大学证实,即他的MBA文凭真的是该大学颁的,没有造假。

其实,读MBA未必要有学士文凭,有多年工作经验者也一样可以申请报读,外国亦然。

凯鲁在59岁获得diploma,随着报读MBA也不出奇,除非学校给他的是个“荣誉”学位吧?

根据报道,他的两个文凭都注明是executive文凭,不知什么意思?相信是那种专给熟龄或在职人士报读的part time课程吧?

好啦,既然该大学证实凯鲁的学位没有造假,却轮到彭小桃的马来文能力被质疑。

彭小桃晒出她UPSR和SPM全A的成绩单,但伊党的法德里仍不罢休,指彭小桃读的是华小和独中,似乎在暗示她若中选将不会服务马来选民。

这是什么逻辑?难道华校生就不能参政当候选人和服务非华裔吗?有人反问,为什么伊党领袖也送他们的孩子读华小啊?希青团宣传主任阿玛阿丹(Ammar Atan)说哈迪的孙子也是啊(哈迪儿子已否认)!

法德里企图以此招炒作种族课题,恐怕会弄巧反拙;那些本来已对希盟不满,打算投国盟以示抗议的选民,此时可能又不屑国盟打种族牌而改变主意,回头来投回希盟一票。换句话说,两害相权,就选较轻的那个吧!

话说回头。团结政府有个阿克玛,他近期令人反感的言论和作风,相信也会让希盟选民敬而远之,干脆就不出来投票。

竞选期间,朝野无所不用其极,我看这是一场五五波,但对希盟尤其是安华来说,压力比较大。

Wednesday 1 May 2024

森林城市不建赌场

土团党宣传局成员巴德鲁(CheguBard)因涉嫌评论“森林城建赌场”课题被控以煽动和诽谤罪,前反贪会主席拉蒂法问道,我也想政府交代建赌场一事,我会因此被逮捕吗?

巴德鲁也抗议,说他根据《彭博社》和新加坡《商业时报》的报道发表评论,为什么它们没事,而他却被提控?

此前彭博社引述消息称,我国或将在柔佛森林城市兴建赌场,并指安华已就此事会见了成功集团的陈志远、云顶主席林国泰和柔佛苏丹的代表,一些资深政府官员亦在场。

安华、云顶和成功集团都驳斥了有关报道,柔佛大臣翁哈菲兹也引述苏丹谕令,声明森林城不会开设赌场,州政府不曾受邀出席任何相关会议或收到任何献议。

媒体时常“引述消息”爆料,这不是头一遭,赌场课题却掀起如此轩然大波,可说是始料未及。

安华建议那些被提及者对彭博社采取行动。成功集团率先行动,针对彭博社及新加坡The Edge的报道报警,指报道“怀有恶意,企图引发政治动荡、破坏民众的信任,并扭曲人民对国家元首及首相的印象”。

难道这是安华政敌发布的假消息?但,一般在发布新闻前,媒体不是要先查证消息的可靠性及内容的虚实吗?

报道其实提到,开设赌场的讨论仍处于初步阶段,不清楚政府的最终取态,因预期开设赌场会引起穆斯林的强烈反对,甚至威胁安华的领导地位。

或是KKB补选在即,担心影响马来选票,安华因此急着否认?

早在去年当砂拉越政府表示计划开设包括赌场的综合度假村时,安华就曾表示,财政部不会发出任何新的赌场执照,仅更新现有执照。

因此,森林城市开设赌场一事,有人提出建议并不稀奇,报道也说仅是初步讨论,各造的激动,反叫人大惑不解。

Tuesday 30 April 2024

放任杯葛的恶果

报道称KFC逾百分店一家一家暂停营业,不知柔佛机构(JCorp)会不会出来说话?

JCorp是柔佛州政府的一个商业臂膀,相当于本州的沙巴发展机构(SEDCO)。

你或会纳闷,KFC暂停营业,又关该机构什么事?其实,关系就大了。

我国KFC的母公司是QSR,后者由JCorp共同持有,除了KFC,QSR也是Pizzahut的franchisee。也就是说,大马这两家快餐店的母公司不是犹太人,而是柔州政府透过JCorp和EPF啊。

所以我就很奇怪,这段杯葛期间,为何不见JCorp出来澄清,如果早些澄清,或就不会被杯葛了。或许,是不想被“发现”与“犹太人”扯上关系而横生不必要的枝节?这纯粹是我的臆想。

可能大家不记得了,KFC和母公司QSR曾经是我国的上市公司,双双在11年前被私有化后下市。尴尬的是,当年KFC被私有化时还曾被某些人士抗议,说它是“国宝”,不可被卖掉等等。

那其实是JGorp开启私有化上市公司的第一步骤,随后还下市了其他旗下公司,包括JCorp本身;而私有化后的KFC,由JCorp通过QSR持有。

可能年代已久,一度被当成“国宝”的KFC最近怀璧其罪,因以巴事件而被消费者杯葛,如今逾百家分店不得不暂停营业,数百员工大受影响,损人不利己,但这又要怪谁呢?

JCorp在整合其持有的资产后打算将QSR/KFC重新上市,但因估价太高不被市场买账而暂被搁置。

几年前,因看到Mr DIY等大型IPO挂牌成功,让QSR再次蠢蠢欲动,连IPO招股书都已准备就绪,但据说因为估值问题,最后仍一再推迟。

如今面对杯葛潮,QSR的上市计划恐再延后或干脆取消。

根据官网,QSR目前经营850家KFC,超过480家Pizzahut,提供超过3万个工作机会,其中巫裔占了86%。

但我不明白,只闻抵制KFC,却未闻抵制Pizzahut,这又是为什么呢?

除了KFC,麦当劳也被抵制。

实际上,大马麦当劳是一家由穆斯林100%控制的公司,2017年被沙地Reza集团的子公司Lionhorn收购,且每年都进行回教义捐(zakat)。如此护持回教的公司也被杯葛,是不是有违常理?

大马麦当劳拥有370家分店,虽然面对杯葛潮,目前未闻有分店如KFC般暂停营业,反之仍计划在2030年前将分店增至750家。

虽然如此,麦当劳在吉打设得来速服务立的一个广告板日前仍被人涂鸦破坏。

还有家喻户晓的星巴克,此前,其在斗湖的一家分店也被人喷漆涂鸦。所以说,这是不是我上回说的“破窗效应”导致?

星巴克是由陈志远通过成功食品(Bjfood)持有,也因杯葛潮,导致其股价低迷。实际上,其去年财报去年下半年已显示亏损。

陈志远为此喊话,声称星巴克在大马是一家道地的连锁店,没有任何外资如美国加入,员工有85%是马来同胞,因此呼吁民众停止杯葛。

根据彭博社报道,鉴于这股杯葛潮,陈志远计划把成功食品私有化,目前正为私有化计划寻求银行融资。不过,此事未获陈志远证实。

除了星巴克,成功食品亦持有Kenny Rogers和Jollibean的连锁经营权。

值得一提的是,柔佛苏丹,也就是现任最高元首,持有数家成功集团名下的上市公司,包括成功食品、成功资产、7-11和立通(Redtone),阿米娜公主亦出任其中两家公司的非执行董事。此外,她也是成功机构和成功置地的主席。

杯葛潮从去年底带动至今,未见其利,只有对经济带来伤害。令人不解的是,至今仍未见高官呼吁民众停止这股杯葛潮,是时候以理性看待,经济才有可能恢复常态。

快餐店接二连三地相继暂停营业,只怕其他行业也受到影响,可是高官似乎乐见其成,这是出于什么样的一种心态?我想不明白。

Monday 29 April 2024

未有居家服刑这回事

纳吉要求在家服刑甚至
提告政府课题继续发酵。

如今有两个问题浮现:

1)我国目前并没有“居家服刑”,政府拟议中的囚犯居家服刑计划(PBSL)并未落实(请看《居家拘留不关纳吉》20240306)

2)国家元首/特赦局的特赦可以包括居家服刑吗?

内长赛夫丁是在上个月透露,为解决监狱人满为患问题,政府打算实施PBSL计划;针对Projek SAMA的疑问,赛夫丁保证纳吉不在获允居家服刑的名单。

本月初,纳吉就通过沙菲宜律师入禀法庭,声称前国家元首苏丹阿都拉在卸任前签署了一份附加谕令(addendum decree),御准他在家完成已减的剩余6年刑期,并要政府执行该谕令(请看纳吉要在家服刑》20240404)。

问题是,现有法律框架并没有允准“居家服刑”的条文,否则赛夫丁也不会透露该拟议中的PBSL计划,

公正党议员哈山卡林和刑事律师吴佳豫(Goh Cia Yee)都证实了这点。

哈山卡林说,既没有相关法规或法令,谁都不可能申请居家服刑,这已完全违背了法治原则。

最接近的现有条文是1995年监狱法令第43条文的释囚准证(on licence)计划,但两者还是有所不同。回教传教士旺吉日前即通过上述计划获释。他被控10年前侮辱雪州苏丹,于去年被判罪成入狱。

赛夫丁说纳吉不在拟议中的PBSL名单,随着纳吉就入禀法庭声称苏丹阿都拉御准他居家服刑,时间上也太巧合了。

既没有相关法律条文,目前就让纳吉在家服刑,岂非违法?

但那是国家元首/特赦局的指令啊!有关特赦的权力,是否仅限于既有判刑的裁量,或也可涵盖我国没有的居家服刑方式呢?

根据宪法第42(1)条文,国家元首有权对所有罪行刑罚给予赦免、缓刑和延期,并没有“居家服刑”这回事。

Friday 26 April 2024

贪污的破窗效应

我国最小的州,前天(24/4)发生了大事。

六名男子涉贪被捕,助查一宗虚报申领60万令吉案。这六名男子包括2名大臣秘书署高官和4名承包商,其中一名承包商是玻州大臣苏克里(Mohd Shukri Ramli)的儿子,也是伊党主席哈迪的女婿。

此案涉及该州一个2022年的基础设施发展项目,工程尚未落实,有人涉嫌以造假文件虚报申索,反贪会因此介入调查。

当被问及儿子情况,苏克里大臣说他不会太过担心。目前未读到哈迪的反应。

无独有偶,让我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土团党总秘书韩查之子费沙(Faizal Hamzah)也因造假食油津贴单据及非法囤油被控一事。

费沙和一名阿兹祖是持有食油批发准证Rimba Merpati的董事,两人面对9项控状。法庭定在今年6月展开审讯。

说到女婿,难免就让人想到慕尤丁的女婿阿德兰。在慕尤丁任相期间,涉嫌将造价12亿的国家综合移民系统(NIISe)合约直颁给其女婿(请看《我是证人,不是嫌犯》20230221)

日前曾提到,重新竞标的NIISe项目,安华前政治秘书法哈斯入股的海德便是其中一家入围者(请看法哈斯一飞冲天》20240327)。

不过,反贪会要查的是关于外劳临工准证(PLKS)资金被挪走的弊案。

阿德兰及其律师曼梳沙厄(Mansoor Saat)自去年5月后离国便行踪成谜,反贪会仍在寻找两人下落。

听过“破窗效应”吗?一所房子的窗户破了,不修补的话,隔不久其他窗户必会被人打破;它要带出的是,一个不良或犯罪行为若不受到遏止,人民会以为那是可以接受的行为而人人效之,甚至变本加厉(请看《破窗的谬论》20201102)。

日前袜子事件所引发的连串事件,不就如此吗?

我国某大学曾做一项调查显示,有近80%本地大学生认为,只要不被发现,贪污行为是可以被接受的,亦是一例。

如果上头贪污失信洗钱可以在家服刑,你如何期待下属安分守己?

Thursday 25 April 2024

扎夫鲁从政记

贸工部长扎夫鲁在国盟时期是财政部长,他原本是CIMB的CEO,因为不是民选议员,所以他是以上议员的身份入阁。

他和慕尤丁有姻亲关系。其胞弟东姑祖里(Tengku Zuhri)的妻子和慕尤丁长子法克里(Fakhri Yassin)的妻子是姊妹关系。扎夫鲁两夫妻则拥有雪州和森州王室血统。

你或会很好奇,扎夫鲁既是慕尤丁带进来的,为什么是巫统党员?

当年出任财长,他曾自称无党籍,也没有兴趣加入任何政党。后来却被巫统总秘书马斯兰踢爆,原来他早在90年代就已经是巫统党员,叫他尴尬不已。

也因这样,他成为巫统最高理事一员,并担任雪州国阵总财政及巫统财政职。但在4周前,他指责雪州巫统与党中央方向不一致,宣布辞去雪州财政职位。

在上届大选,扎夫鲁代表巫统在瓜拉雪兰莪上阵,但败给希盟诚信党守土的祖基菲里。虽然如此,据说因为有上头的指示,安华左右为难,只好安排他再次以上议员身份入阁(请看扎夫鲁为何不澄清?20221206)。

据说巫统当时推举纳吉时代的第二财长佐哈里出任财长,但扎夫鲁也要做回财长,这样一个要职,安华不想落入他手,于是自己出任,让扎夫鲁出任贸长。

值得注意的是,上议员的任期最多两届,扎夫鲁是在前年12月第二次受委,意即他的任期将在明年12月届满,如果团结政府那时还在的话,他是不是准备辞其贸长职,不能继续当部长?

阿末扎希在他的宣誓书提到他是从扎夫鲁得知并看到附加谕令的副本,扎夫鲁也提呈宣誓书,说是要纠正阿末扎希宣誓书第6段内容的错误。至于阿末扎希宣誓书第6段说的是什么,目前无从得知。

如此看来,附加谕令的确存在,其真伪则有待确定。至于扎夫鲁为何能从苏丹阿都拉取得谕令的副本,知道了扎夫鲁的王室背景,那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內庭審訊

Wednesday 24 April 2024

举亲不避嫌

一个月前,安华前政治秘书法哈斯收购了上市公司海德(HT Padu)的16%股权,成为公司大股东,引起市场议论纷纷。

当被问及时,安华表示,他将向财政部了解情况后再作回应(请看《法哈斯长袖善舞》20240328)。

一个月后,根据公司向交易所报备,由于Rosetta Partners母公司Mfivesouthsea股权变动,法哈斯不再是公司主要股东。

法哈斯透过Rosetta持有海德股权,如今虽不再是主要股东,不意味他不再持任何股份,可能只是减少而已,至于减持多少,所减持的股份是否转给了吉兰丹苏丹,海德并未透露,也无需透露,因为那是母公司的股权结构,不是海德。

海德是价值逾10亿令吉国家综合移民系统(NIISe)的入围(shortlisted)竞标者,此前已获颁价值1311万令吉的MyIMMS的维护服务延期合约。上周(15/4),海德再获陆路交通局(JPJ)颁与价值1.9亿令吉的MySikap系统合约,再次引起市场质疑,称公司因法哈斯与安华的关系才取得该合约。

MySikap是一项维修合约,负责为全国JPJ署和数据中心提供信息技术(ICT)维修服务和“车辆与司机信息系统”(MySikap)。

交长陆兆福澄清,该项目的招标是在法哈斯成为海德大股东之前就完成的。

通讯部长法米也补充,该JPJ项目是以公开招标方式进行的,交通部招标局在去年11月批准该项目,海德则在今年2月得标,而法哈斯今年3月才收购海德,与公司得标并无关联;而且,安华也在内阁会议作出了澄清。

法米透露,安华也在内阁会议上告知,自法哈斯成为海德大股东后,该公司至今都没有获颁任何新的政府项目。

JPJ的MySikap工程预计在下月一日动工,为期三年。

虽不再是大股东,为了避嫌,法哈斯最好退掉所有股权,once and for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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